“为你钟情,倾我至诚。”

    多想一直在你身边,无论春夏秋冬,寒暑交替,只要身边的人是你就好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画面进度拉到末尾,男人对着镜头温和浅笑,眉眼间都是温柔,就像初见时的那样,像白玉一般润泽。

    小甜歌唱完之后,许砚山嘴唇微微张动,夏桑榆看到他说的是“桑榆,嫁给我。”

    胸口忽的一阵闷痛,没等到她发觉过来时,眼眶就已经模糊成一片了。

    看日期应该是昨天才录下来的,他准备和自己求婚?

    男人眼里的真挚和诚恳让她心下一滞,想起了不久前他还在问自己,是否相信他。

    她相信他,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,她要帮他,可是该怎么帮?监控视频的证据都在那里,那个女生的含糊其辞,让她不得不心生怀疑。

    到底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夏桑榆在脑子里一阵思索,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,白天到底是太累了,索性就睡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是被外头的喧闹声给吵醒的,她起身过去开门,走到外面发现,邻居们纷纷围在一些,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这是不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活路啊!”

    “好好地怎么就要拆迁了呢?我都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投诉了也没用,听说人家是大公司,有权有势,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?”

    “强制拆迁?”夏桑榆脊背一僵,看到了比较熟的孙奶奶,就走了过去,询问情况。

    “说是会给我们补偿,但这就不是补偿的事儿啊!这个家,我生活了三十多年,还有和我老伴儿的回忆呢,这要是拆了,我可怎么办哦。”

    孙奶奶一把年纪了,还要为这种事而发愁,急得眼泪哗哗的,让人看了不免为之动容。

    回忆吗?夏桑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洋房,这下鼻子也感到有些酸,这里何尝不是她的回忆?

    人生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,都是在这栋小房子里发生的,这搁谁那儿都会舍不得吧。

    “顾氏还能只手遮天不成?我们要抗议!”群众里有人开始带头,一时之间群情激愤。

    “顾氏,怎么又是顾氏?”夏桑榆莫名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她回到家里,掏出那张名片,拿在手里反复斟酌。

    “顾景和。”名片上烫金的名字,被她用手指摩挲着,眼神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外头的吵闹声不止,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这栋房子如果也要拆的话,那她和这里的一切,又该怎么办?

    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是回忆,不说舍不得,这里可是她仅有的避风港,要是连这最后一点东西都守护不住,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一瞬之间,酸涩感涌上心头,她再也无法自持,趴在桌子上忍不住痛哭起来。

    但只允许自己,崩溃半个小时,很快她就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,去卫生间洗了把脸,背起包包走出门。

    那个人和徐斐晚长得一摸一样,那个人说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,那她就要抓住这最后一点希望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顾氏写字楼在w市的中心地段,楼层高耸着,比周围的高楼更加扎眼。

    过道里,白领精英们脚步匆忙,秉持着时间就是生命,时间就是金钱这个原则,都在卖着命。

    白芷穿着白色衣裙,和周围的人不同,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踏进电梯,按了最高层的按键,安静地在一旁站着。

    电梯里的职员们纷纷不由自主地朝她侧目望去,女人身材苗条,脖颈优雅得像白天鹅,看着就是大小姐的样子。

    白芷手里捧着一瓶朗姆特红酒,像是要去赴约的,众人扫了一眼她按的层数,心下道出一口凉气,猜测到了,她要见的可能是顶楼大boss。

    出了电梯之后,白芷来到顾景和的办公室外面,肖严见状诚惶诚恐地给她挡住了。

    “二少不在,白小姐还是回去吧。”男人有些为难,打算委婉地表明,他上司不想见她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晚点再来,毕竟这是伯母的意思,”白芷礼貌地开口道,又把手里的红酒递给肖严。

    “白小姐,您不应这么客气。”肖严有些不好意思接下,二少态度这么差,白小姐还这么客气。

    “收下吧,我爸爸特地托人空运过来的,知道顾总喜欢这个,就嘱咐我亲自送来。”白芷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。

    本来就柔美白净的脸,更是多了一层纯净的美,一副温婉美人的即视感。

    “好吧,”正好二少前不久还打算特意飞去朗姆特庄园品酒,这下子可给他省了点功夫了。

    朗姆特酒庄在f国南部,以盛产红酒闻名,给王室专供酒酿,所以想要预约尝酒不是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办公室内的设备一应俱全,外头是办公的地方,里间有休息用的卧室。

    顾景和是个工作狂,一工作起来不分白天黑夜,连家都不回,有时候直接在办公室休息下来。

    所以肖严猜测,这也是为什么,他至今都没有交往过任何一位女朋友的原因。

    不过没关系,毕竟还年轻,男人替他把红酒塞进冰箱里,储放好了之后,又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夏桑榆找到顾氏大楼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了,在大厅问了安保人员,找到电梯入口的位置。

    真切地体会到,一身便装的自己和周围西装革领的人们,有些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在过道里摸索着前进,这栋楼也太大了,她的方向感本来就不是很好,一时搞得自己晕头转向的。

    肖严恰巧碰到了她,微微惊讶了一会儿,便出声询问,“夏小姐?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我?”夏桑榆讶异道。

    “嗯,是来找顾总的吧。”肖严心虚地摸着脑袋,眼神有些飘忽,不好意思说自己替老板私下调查过她。

    “是,是吧。”她嘴唇紧抿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神情很为难。

    “我去帮你说一声。”肖严屁颠屁颠地跑去顾景和的办公室前,抬手为她敲着门。、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男人冷峻的嗓音从门内传了出来,大门被推开后,夏桑榆迈步走进去。

    顾景和斜倚着真皮沙发,一身高定西装穿在他身上堪比超模,面容绝美得像妖孽,一双墨色眼眸深不可测。

    他静静地看着她,一言不发,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她的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。手心收紧了些,不多时就涔出汗来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把头抬起来,心里酝酿了很久的东西终于脱口而出,“顾总,能不能收回您对城东中远片区的规划,强制拆迁,给我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多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嗯?那你说说看,我为什么要收回?”男人依旧微仰着头,一副玩世不恭的散漫样子,眼神直勾勾地对着她。

    “可能对于你来说。只是一块地,只有商业价值的大小,但对于我们这些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居民来说,那是家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想到过往的那些回忆,胸口又是一记闷痛,让她不自觉地蹙起眉头,面带焦容地看着背靠落地窗的人。
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对啊,这对他来说又什么关系,只要是有价值有效益的投资,凭什么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打乱。

    “顾总要搞娱乐中心吧,但这块片区的多半是老年人,他们的消费能力,也许和您的预期不符合。”夏桑榆一路上都在想该用什么理由劝退他。

    “您要投资,那肯定是想在短时间内,利益最大化,也要考虑现实因素。”住在她附近的多半是年纪比较大的人,这个就是现实因素。

    “夏小姐说的,也不是没有道理,所以我的企划组都是吃白饭的喽。”顾景和嘴上依旧不客气。

    夏桑榆听出了他的讽刺,略带些难堪地低下头,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请你,收回这个计划。”讲道理也不是那么容易,她只有恳求人家了。

    “哼~”顾景和轻哼一声,面上则是未名的薄笑,目光中带着一丝窥视的欲望。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,我是个生意人,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男人起身走近她,在她跟前站立住,低头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除非,你能给我想要的东西。”他俯身贴近她的耳边,语气中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气息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你想要什么。”钱肯定不是,他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?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她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
    男人眼底带着笑,嘴角微微向上勾起,慢悠悠地道,“我想要什么,你说呢?嗯?”

    说罢,纤长的手指滑弄着她的娇脸,这张脸可真是让他忘不掉,从咖啡店见到的时候起,总是有意无意地环绕在他的脑子里。

    继而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,让那双美眸看着自己,顾景和眼底的笑意更深。

    夏桑榆闪躲着,目光刚一对上他的脸,便躲开了,为什么要顶着和徐斐晚一摸一样的脸,说着这么轻浮暧昧的话。

    “夏小姐可要想好了,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,”不到万不得已,他更喜欢对方自己乖乖靠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夏桑榆便转过头,心情极其复杂,同时也不忘挥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。”顾景和也不啰嗦了,直接给她点明开来,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她惊愣地看着他,难不成要自己和他进行那种交易?心下忽地涌起一阵寒意来。

    “现在明白了?你可以考虑一下,毕竟我不强求,”男人轻笑一声,转身走到冰箱边上,随手拿了瓶红酒,倒进高脚里。

    “就没有别的条件吗?”强撑着自己,尽量用冷静的语气和他讲话,这个人,远比表面上的还恶劣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有什么立场谈条件?”明明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,但眼里的冷光却在警示她,要懂得见好就收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要爬上,”顿了顿,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她,再次贴近她的耳边幽幽地道,“我的床吗?”

    精致得不像话的眉眼,荡开一个极为璀璨的笑,仿佛能融化寒冰,然而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冰冷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强烈的反差和他言语上的调笑,让夏桑榆感到很不舒服,迟疑了半晌,才接过他的杯子。

    强作镇定地抿了一口,喉咙处划过烧灼的感觉,这让她的神经也跟着一颤,皱着眉头想着该怎么继续这段谈话。

    “你的男朋友,应该会关个三年吧,怎么,你就打算白等他三年?”灼灼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给看透一样。

    这一句话,又在夏桑榆的心上狠狠地扎下了几道口子,她猛地抬头,眼底带着些破碎的怒意。

    这让顾景和有些不耐,这一提到那个人,就这么激动,男人的心里起了些微妙的东西。

    许砚山不是她男朋友,即使如此,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,也更不允许他用这种轻佻戏谑的语气妄议他。

    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原谅她再也不能用什么客气的语气和他讲话,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确实不关我的事。”声音又冰冷了几分,顾景和扯出一个浮于表面的笑,仿佛另有所指。

    一杯红酒下肚,夏桑榆只觉头晕呼呼的,连看眼前的人都出现了重影,这让她心下一惊。

    察觉到了女人的异样,顾景和眼睫一动,不动声色地看着她,只见她抬手揉着自己的眼睛,表情带着些懵懵然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喝的什么?”她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,只觉得腿有些软,想找个椅子坐下来。

    见她点的一下子变得潮红起来,男人终于警觉,跑去桌子旁端起酒瓶仔细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朗姆特红酒?”他找到了标记度数的地方,一般这种度数,不至于和那么一小杯就醉了的。

    “呼~”夏桑榆的脑袋一片混乱,眼神迷离,摇摇晃晃地拿着酒杯往旁边沙发的地方走去。

    然而还没走到那边上,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去,顾景和赶紧冲过来护住她,手快速地揽过她的细腰。

    将她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,如瀑的长卷发,发丝扫过他的鼻尖,淡淡的薰衣草花香味儿,扰得他有些心神飘荡。

    “嗯哼~”夏桑榆失去了意识,全身顿时涌上一股烧灼感,这让她有些难受,所以发出一阵轻哼声。

    声音苏麻缠绵,顾景和的心尖仿佛被人拿着羽毛,在轻轻地撩拨,那样抓挠着,骚动着。

    “喂!醒醒。”虽然他的脸上已经浮起了一层坨红色,但手不客气地揉捏着夏桑榆的嫩颊,一下不够,捏了好几下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,好热。”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扯着领口,并不停地拍打着顾景和的胸口,出拳的力道,就像小猫咪的爪子,软绵又没有什么伤害值。

    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些,纠结着要不要把怀里的人给丢出去,转身看了一眼门口,又收回自己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不要走~”夏桑榆嘴里喃喃不休,在喊着谁的名字,这让抱着他的男人又有些不爽。

    顾景和冷眼看着缩在她臂弯里的娇小女子,眉头紧蹙着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喉咙不自觉地一动。

    他便从地上站起身,抱着她走进了隔间的卧室里,灰色的真丝床单铺就的大床,干净又整洁,整个房间都是灰黑色调的。

    巨幅落地窗是标配,下午的阳光正盛,透过玻璃直直地照射进来。

    顾景和想把她扔到床铺上,正要撒手,脖子被她拽住,整个人顺势倾覆下去,他的瞳孔微微扩起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,小晚~你在哪里?”她真的很难过,到底还是一个人了,谁也不在,谁也没有。

    男人深吸一口气,尝试着平复快要汹涌起来的火气,虽说这股火气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夏桑榆半睁着眼睛,琥珀色瞳孔泪眼婆娑地对着他,小嘴儿瘪着,真真是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挣扎间樱唇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喉结,男人浑身一颤,眸光变得更加深沉,再加上温香软玉在怀,理智逐渐地破防。

    “小晚~”喃喃着,夏桑榆又合起眼,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悄然滑落,最亲密的距离,呼吸交织在一起,放大了他的眼底的欲念。

    “你看清楚了,眼前的人到底是谁。”顾景和眼睛已然是一片幽潭,大手猛地捏住她纤细的手腕,嘴角噙着一丝野兽般的讪笑。

    另一只手也没空着,他三两下扯动着领带,绕上她的两只手腕,然后打了个死结,长指掠过,胸前的几颗纽扣就被他轻巧地解开了。

    灯影映射在墙壁上,光线温馨暧昧,半晌之后,卧室里只剩下满室的春意,男人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经验,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。

    很快就领悟到了这事儿的妙处,让双方都很舒服,耳朵和脸颊已经是一片红晕,第一次出现这种急迫的心情,同时带着些许的兴奋,生命的盎意,无法消停。

    就像潮水一样,上涨又消退,再上涨再消退,夏桑榆被他捉弄得,只能迷朦地低声呜咽,这让他毫无防备地更加着迷。

    猎人捕猎的第一步,让猎物和自己的关系得更近一些,能够方便他更加肆意的掠夺,同时享受着这种征服的快感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终于消停下来,夏桑榆本就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,此刻更是疲乏不堪,睡得更沉了些。

    顾景和躺在她身侧,脸上带着餍足的表情,依旧箍着她的腰不放,真丝薄被的触感让人仿佛漂浮在空中,如果这也算是两片赤诚的话……

    他用一种喑哑又魅惑的嗓音,凑近她耳边低声道,“你知道吗?你一开始就没得选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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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病娇年下娇养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,一本书只为原作者大柴柴柴的小说进行宣传。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79章 为你钟情,被病娇年下娇养了,一本书并收藏被病娇年下娇养了最新章节 伏天记一本书最新章节下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