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正值旅游淡季,机场星星两两地走过几个推着行李的旅客,大家步履匆匆,脸上的表情各异。

    许砚山眉眼如远山,温和地低头看着她,期待得到一个回应。

    夏桑榆眼睫低垂,半晌后抬起眸子回望过去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他张开双臂,一把将人揽进怀里,脑袋搭在她的颈窝处,珍惜这最后的一点儿温存。

    “去了那边,要好好生活,照顾好自己。”许砚山凑在她的耳垂边低语,多想和她说,把自己也带走吧,可是他还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适当地放手,也许更值得拥有。

    “好,你也是。”夏桑榆微微抬手,拍了拍他的背,她真心希望,许砚山也能够释怀一些,那样对他们都好,说不定分开一年两年,他会找到更好更值得的终生伴侣。

    两个人,明明是亲密的距离,但心里想的却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拥抱完了就应该分开的,许砚山缓缓松开她,目光在她娇俏纯净的脸上辗转。

    正当夏桑榆准备开口之前,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薄荷味儿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,让人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他说,“桑榆,再见。”

    竭力平稳住语调,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冷静,其实内里已经在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夏桑榆仰视头,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,也对他说了声,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她明白,他们的故事就到这里为止了,所以分开也没什么,只是一个告别的吻而已。

    二楼围栏边上,男人俯视着楼下的大厅,目光从那俩人出现的一瞬,就紧紧地盯在了他们的身上。

    高挑的身材被黑色西装完美包裹着,侧身靠在栏杆旁边,仿佛一樽姿态优雅的雕塑。

    线条流畅优美的侧脸被头顶落下的光影遮盖了一般,漆黑如墨的瞳孔刻意压制着某种震天的怒意。

    年轻男人浑身散发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强大气场,他用受伤的手比了个手枪的姿势,恣意地歪着头,手指头比作枪口对准某个人的眉心。

    笑容从嘴角蔓延开,带着几分邪气和凌厉,而心里却像撕裂般的疼。

    他微微向身后做了个手势,一排彪形壮汉气势汹汹,且整齐有序从左右两个方向奔去。

    大厅内来来往往的游客见到这些来者不善的黑衣人,纷纷躲着脸自觉和他们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夏桑榆惊愣地看着四周黑压压人群,心下扑通狂跳,不安涌上她的胸口。

    直到那些压迫感越来越近,下一秒,她的肩膀被人用力压制着,两名黑衣保镖强硬地想要把她带走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?你们是谁?”许砚山惊慌地道,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公众场合抢人,他一个箭步冲上去,想要把夏桑榆给拉开。

    可是还没等到他碰到她,又有几个保镖冲了出来,把他强行架走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夏桑榆心跳扑通扑通失去了正常的频率。

    “夏小姐,请和我们走一趟。”毫无感情和温度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,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她奋力挣扎着,手腕被捏得生痛,却不能挣脱半分。

    “夏小姐,您还是不要乱动,我们不想误伤到您。”

    单薄纤瘦的身子被人托起,她双脚悬空,一路被架到了间空旷的房间里,这里只有简单的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,显然是被带到了某间候机室里。

    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夏桑榆被扔到了沙发上,一下子摔得她眼冒金星,开始头晕。

    费了不少力气爬起来,她用手扶住脑袋,然后站起来。

    保镖们把她扔下来后,就顺带出了房间,并锁上了门。

    夏桑榆趴在门边上,用力地拍着大门,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
    可是没有人答应她,室内寂静无声,安静的可怕。

    直到过了很久,她敲累了就顺着门沿蹲下,还未从眼前的变故中缓和下来。

    突然,门外响起了脚步声,皮鞋踩在大理石铺就的地上,啪嗒啪嗒一声又一声,渐渐靠近,直到和她只有一门之隔。

    夏桑榆赶紧站起身,屏住呼吸,注意着门外的动静,她开始继续拍打着门板。

    “有人吗?能不能帮我!开个门!”想要抓住这一丝丝的希望,所以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去喊着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早就过了登机时间,她已经错过了去塔尔孜的航班,焦急瞬间爬上整个胸口。

    下一班的机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,还有许砚山,他被人带到了哪里?不会有事吧?

    所有的这些问题一下子纷涌上来,让她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门把手拧动的声音,拨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,她凝神聚气,等待着外面的动作。

    下一秒,大门被人推开,长腿先迈了进来,夏桑榆深吸一口气,心跳停顿了几秒钟,耳朵仿佛失去了听觉一般,如坠真空。

    男人在她面前站定,眼色沉沉地看着她,仿佛千米以下的深蓝水域,莫不可测,他的薄唇轻抿,眼下泛着一圈淡青色,唇角微动。

    “顾……顾景和……”虽然眼前的人,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,可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,还是让她不由得频频后退。

    夏桑榆后退一步,男人上前一步,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她,这让她心里更是慌张。

    面前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,密不透风,生生将她包裹其中,无处可逃。

    “顾景和?阿榆,他又是谁?”男人晃了晃脑袋,她退三分,他进七分。

    阿榆——

    夏桑榆心脏猛烈震颤着,她瞪大了琥珀色的眸子,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人,鼻尖和胸口同时泛起浓浓的酸涩。

    “阿榆,你这次,又要去哪里?怎么又不带上我?”轻飘飘的话语,在空气中打转,刺得她的心脏抽搐着。

    “小?小晚?”她紧促眉头,双手颤抖地抬手,还是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“哼。”徐斐晚轻哼一声,猛地用手覆上她的手,用力紧捏着,并迅速将人拽进怀里,抬腿踢上门。

    室内的一面墙,铁拉门向上滑动,露出遮盖住的玻璃墙。

    “桑榆!”墙的那边,许砚山依旧被保镖架着,挣扎不得,头被按在玻璃平面上,不停地张嘴开口,可惜她听不到他的呼喊。

    夏桑榆惊愕地看着他,转过头来,再次望向徐斐晚的眼睛,那里已经不复方才的平静,而是蓄着满满的恨意以及填不满的欲念。

    这样的眼神,直白赤lou,仿佛要把她给扒、干净一样,任何人被这样的眼神盯着,难免会想要……逃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这是做什么?”夏桑榆大脑开始宕机,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。

    徐斐晚感受到了她的挣扎,眼底划过不耐的情绪,直接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。

    他幽幽地呼着热气,用冷得让人发抖的语气,直接怼在她的耳边喃喃道,“阿榆,你这是第几次,丢下我呢?”

    夏桑榆只觉浑身的血液冷凝,她拼命地摇头,下一秒,天旋地转,整个人又栽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感受到身体上方承受的压制重量,她的呼吸也愈发地困难,努力想要挣扎脱身。

    玻璃墙外的许砚山看到这一幕,眼眶瞪大,怒火从胸口窜起,双手被人桎梏在背后,他只得用肩膀撞击着玻璃墙面。

    徐斐晚冷笑一声,继续压制着她,目光转到那边,用慵懒又带着邪气的语调不紧不慢道,“还看啊,再看下去,可要收费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还朝他露出一个夹杂了讽刺、挑衅、不屑的笑来,灿烂得让许砚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。

    他也是男人,他当然明白徐斐晚接下来要做什么,怒火从胸口燃烧到了喉咙处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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